但是,这一次的墨西哥甲型H1N1流感,人类却没有那么幸运。
“此次墨西哥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危害,比H5N1禽流感病毒要大很多。鉴于禽流感病毒、猪流感病毒与人流感病毒间的特殊种间关系,在农村,应该避免家禽和家畜,特别是猪混养,尽量控制家水禽迁徙,以预防和控制禽流感”,崔尚金一再强调,我们对于猪流感的监测工作需要进一步重视与加强。
尚未注射猪流感疫苗的中国猪群
猪容易感染禽类或人类的流感病毒,但是,禽类并不容易感染人类或猪的流感病毒,这也让猪成为研究流感病毒的科学家严密监测的目标。
中国养猪的数量与规模,也是全球之最。猪流感与人流感、禽流感一样,又是一种最常见的反复发作的病毒性传染病,广泛流行于猪群中。并且,猪群所表现的临床症状与病理变化,与当时人群中流行的流感有许多相似之处,因此倍受流行病科学家关注。
崔尚金列举了猪流感的一系列危害:猪流感能直接引起患猪的死亡,并使患猪生产性能下降,肉料比降低,直接影响猪群健康状态和质量,对养猪业危害很大;并且,猪流感病毒具有最大限度感染人的能力,直接影响到畜产品安全,对人类健康有潜在的威胁。
现在,这种忧虑正在被应验。
追溯过往,由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引发的流感,已有近百年的历史。早在1918年,在美国就有关注这种H1N1亚型病毒流感的首次报道。当时,人群中正流行20世纪最具灾难性的大流感,全球约20亿人染病,当年,大约4000万至5000万人死于“西班牙流感”。20世纪人流感的3次大流行都与猪流感病毒密切相关。
而在1976年1月,美国新泽西州佛迪狄克斯5名新兵因感染猪源H1N1病毒、1人死于肺炎的事件,则是猪流感人畜共患病史上的里程碑;此后,至少有12人因感染猪流感病毒而死亡。
科学家的大量研究已经表明,猪在“禽-猪-人”的种间传播链中,充当禽、人、猪流感病毒重组和复制的“混合器”,扮演着流感病毒“中间宿主”及“多重宿主”的作用。通过对猪群的病原分子流行病学研究,可以监测流感病毒的变异及跨种间传染的发生。
“很显然,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已在猪群中存在,但这次新型的H1N1病毒在猪群中是否存在尚属未知(加拿大猪群中分离到的新型H1N1病毒证明是从患病人传染的),这说明,我们对猪流感的监控力度还不够。虽然此次疫情目前还没有蔓延到中国国内,但为了避免类似悲剧的发生,我们需要加强对中国猪群的猪流感监控,为人类流感大流行进行预警”,童光志说。
目前,对于猪流感比较重视的发达国家早已开展了对于疫苗的研究,猪流感全病毒灭活疫苗在欧美多个国家已实现商品化供应,“而目前,我国还没有开展猪流感的免疫”,崔尚金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