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农业部、卫生部联合出面肃清谣言。
媒体报道的版面越来越多,但究竟流感危害多大,众说纷纭。“疫情大暴发已进入倒计时。”香港大学微生物学系教授管轶格外担心的是,如果猪流感蔓延至中国和印度,将会出现许多问题。中印两国人口密集,卫生基础设施仍不完善。
也有专家不吝版面谆谆告诫公众,不要恐慌,甲型流感致死率其实远远低于SARS。
4月27日晚,世卫组织宣布,将流感传播警告级别从三级提高到四级,这是引入这一六级监控机制以来首次提升警告级别。
又过了一天,28日晚美国国家生物技术信息中心(NCBI)网站公布了甲型流感病毒序列。SARS疫苗中国课题组的负责人尹卫东心头才一紧,这是一个全新的病毒。此前他仍心存一丝侥幸,也许这和全球曾经流行过的数次流感一样,只是病毒开了一次玩笑。过去的5年里,他一直操持着禽流感疫苗的研发,却始终没有出现暴发的迹象。
相比6年前的SARS疫情,尹卫东显得松弛许多:“这次的准备比历史上任何一次都有序和充分。”
中国医疗体系的终端正步步为营,当年收治SARS北京首例病例的北京解放军总医院传染病科主任刘运喜开始每天上报科室情况,医院召开紧急会议,制定宣传手册,督查发热门诊的防护状况。他对采访的记者说,重视程度和SARS相当。
广东省人民医院医务处处长袁伟伟则称,“内部很平静,轻松自如”。虽然救护预案还没有完全启动,但已做了大量准备工作,包括储备两百多盒达菲药;感染科腾出两间病房,用于收治患者;救护车全面检修,一部专门接送甲型流感患者的救护车已随时待命。必要的医药供应绿色渠道也在搭建,“只要我签字就可以直接进货,领导说,要多少,你就签多少”。
中国疾控中心流行病首席科学家曾光的生活作息亦被打乱,28日下午在机场,他就被记者的采访电话拦住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乎每天5点多就来到办公室,“忙得一塌糊涂”。他的主要工作是参加国务院、各个部委召开的联防联控会议,并应时提出专家建议。
他还特意抽空去评估了北京近郊的小汤山医院——SARS时期的重要救护阵地,“只要疫情扩大,小汤山几天修复就能投入使用”。
一连几天,尹卫东都焦急等待世卫组织提供疫苗研制的毒株,看来还需要时间,却等来了另一个更敏感的消息——仅仅一天后的4月29日,WHO将警戒级别提升到5级。
广东省卫生厅副厅长廖新波至少已经收到不同部门的5份指示防控的文件,几乎每天都有相关会议,会议级别越来越高,“我们和世界是同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