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轶说,“类似SARS期间的科研经费、财政拨款等都没有做到公正、透明,让媒体、让大众监督。”
记者发现,科技部官方网站找不到SARS期间的科研项目统计数据。“863”项目虽然发布了SARS的科研项目列表,但经费数目和使用情况也无迹可循。
《科学新闻》多方采访,也不能获知国家在SARS期间投入了多少科研经费。
即使是一些获得了经费的研究人员,也遇到了难题。从事禽流感病毒研究的刘迎芳与饶子和一起发表了两篇《自然》杂志论文[2-3],但他说,“拿到的是几十万,已经做了3年多,花的钱远远超过拿到的。而随后就没有了专项经费,所以很想申请到猪流感的经费,但目前还没有头绪。”
“我很想参与(目前的甲型H1N1流感病毒研究)。可能现在主要还是应急,做马上就能用上的,我这方面还没听说什么消息,”刘迎芳说。
从SARS到甲型H1N1流感,中国在公共卫生和科研经费的投入上已经成倍增长。据《中国新闻周刊》报道,从2003年底开始,突发公共卫生医疗救治体系建设正式启动,总投资达到了114亿元,共支持2306个项目建设,3年完成。
2003~2005年,中央财政又安排了公共卫生专项资金92亿元。2006年,中央财政安排公共卫生专项资金51亿元。
相比SARS的措手不及,这次中央财政投入50亿元防控甲型H1N1流感的决定可谓迅速及时。但是管轶还指出,钱要用在刀刃上,还要有前瞻性。
“我们现在来看,病毒已经在美国扩散了。可美国政府和CDC(美国疾病控制中心)多低调,为什么它们这么沉默?这里面是因为它们非常科学地评估了,病毒的病死率不那么高,而且对他们来讲已经错过了控制这个病的最好时段,如果要把病完全扼杀住,成本会非常高,天文数字,也是一个不可能的方法,所以采取疏导的办法,进行监控,这个社会成本是最低的。”管轶说。
参考文献:
[1]Science, 2005, 309, 1206
[2]Nature, 2009, 458, 909-913
[3]Nature, 2008, 454, 1123-1126
科研进行时
2009年5月17日,中国疾控中心病毒病所国家流感中心成功分离获得中国内地第一株甲型H1N1流感病毒,并于次日凌晨完成了该病毒全基因组的序列测定。这项工作为今后开展诊断试剂、疫苗、分子流行病学、传播机制等各项相关工作提供了基础。
在病毒检测方面,军事医学科学院军事兽医研究所在2009年5月7日研制出甲型H1N1流感病毒检测芯片,可同时对12个样品进行快速、灵敏、特异性检测,包括当前流行的甲型H1N1流感病毒,且5小时内便可获得检测结果。
药物研发方面,中国自主研发的注射剂“帕拉米韦三水合物”为抗病毒一类新药,2008年6月被SFDA批准进行临床试验。目前已完成了I期临床试验,正在开展Ⅱ期临床试验。据悉,中科院的相关研究所在其中起到重要作用。
中科院生命科学与生物技术局生物医学处处长王丽萍介绍说,中科院已经在疫情预警评估、快速诊断检测、药物储备和筛选、病毒溯源和跨种传播、疫苗研发、国际国内组织及企业合作、信息和科普宣传等方面进行了部署,其中涉及中科院微生物所、动物所、基因组所、生物物理所、武汉病毒所、上海药物所等多家机构。
继加拿大、美国等国的研究机构完成对甲型H1N1流感病毒样本的基因测序工作之后,中科院北京基因组所也于5月10日完成由武汉病毒研究所提供的“猪源性H1N1型流感病毒”样本的全基因组测序和数据分析。(孙滔;袁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