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营大师、全国优秀企业家王效金访谈录
齐治国 吴伟 杨小凡
走近古井集团董事长王效金，笔者便有些吃惊，这样一个国有企业、大型上市公司的当家人为什么要公开声称自己是商人？他的专著《我是商人》即将在华夏出版社出版，笔者带着这种新鲜感和神秘感走近笼罩他的光圈才惊觉，这不只是一个荣耀而遥远的名字，这更是一位敢为人先、直爽开朗、刚强洒脱的人。
王效金，应该说是一位一直在企业经营实践中的企业家。他从1987年正式坐上老八大名酒——古井贡酒厂厂长位置上，到今天已是14个年头了，这14年正是中国经济改革和企业改革急剧变化而又极为关键的十多年。在这十多年中，王效金带领古井人把一个从名不经传的小厂，发展成为拥有几十亿资产、年利税6亿多元的大型上市公司；他也从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厂长成为全国知名的优秀企业家，而且一干就是14年，这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真正按照市场规律、按照商人的行为准则、按照做人的道德规则，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地去经营企业、经营自我。穿过时光的阻隔，荣誉、坎坷渐渐淡泊，沉淀出来的是真实与彻悟——
商人意识——思想解放的归宿点
记者：王总，这些年大多数国有企业都在提，要把市场机制引入企业内部，“内化”市场机制，然而多数企业不过是在兜圈子。今年年初古井在全国率先开展“我们都是商人”大学习大讨论活动，算是把这个理念落到了实处。那么您为什么提出要开展这项活动呢？
王效金：应该说“我们都是商人”的学习讨论活动是1996年古井开展的“强化自身，做合格古井人”之后的第二次大学习大讨论活动。我们推出这个活动目的是进一步解放思想、更新观念，使我们古井能够在未来的经济大潮中做到可持续发展，它实质上是古井改革与发展的一个前奏，是一次思想解放运动。特别是作为传统产业，我们的白酒又是传统中的传统产品，怎么适应新经济发展的需要，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
强化“我们都是商人”意识，是根本保证。中国有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谈了好多年，无论是在研讨文章中，还是讲话中，大家也都强调一句话——要把市场的竞争机制引入到企业中来。但是这些年来，虽然喊得很响，叫得很多，但是为什么市场竞争机制不能真正引入到企业中来，不能扎下根，找不到它的落脚点，认真分析一下，大家还没有真正把自己看作是一个商人。所以说，为什么开展这项活动？我感觉主要有四点：一是适应新经济发展的需要；二是机制转换、更新观念的需要；三是制度创新和建立新型劳动关系的需要；四是开展此项活动，其根本目的还是树立一种劳动者自豪感的需要。
记者：说国有企业职工都是商人，持有的观点不尽相同。你认为存在的主要障碍是什么？
王效金：我即将出版的个人经济随笔《我是商人》一书中详述了这方面内容。我认为，国企的思想工作包袱太重了。在很早的时候，鲁迅先生就说过，“剪掉辫子的，并不一定是真的革命党”，同样，身在市场经济中，作为国企，如果仍不具备鲜明的市场意识即商人意识，还是官本位那一套，那就是半截子的“革命党”——市场经济中刚刚“剪掉辫子”的“革命党”。
三年前，当古井有了一定名气的时候，我脑子中泛起了一个念头，“王效金”这三个字应该注册商标，如果不注册，今后哪个酒业公司注册了，出个“王效金”酒，这将是古井的的尴尬。但我又想如果我提出来把我的名字注册，按照现行的一些观念，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将会攻击我：“王效金把这个企业干好了，有点好大喜功了，骄傲自满，突出个人，否定工人阶级的作用，搞个人崇拜、个人迷信。”而且这些舆论还非常容易让人接受。有一些具有美好愿望的人，也会讲：王效金干得时间长了，年龄也大了，有点糊涂了，咋能这样干呢，你看国家规定多清楚，不能搞个人崇拜？这两种人的结合，很可能把一个人打倒，是非常可怕的能够杀人的软刀子。三年后的一天，我们公司品牌管理中心和网络信息室的同志都跟我讲，你的名子必须域名注册，商标上也得注册，大家都有这个认识。后来我又把前一段话重复一遍，说明了我的顾虑。有的同志说不要想太细，先查询注册再说，我同意了。四天之后，从北京就反馈消息了，说你的名字被一家酒业公司在商标上注册了，但没有注册“王”字，注册了“效金”两个字。我说，赶快把前面的“王”字加上注册。大家想一想，如果说人家注册了“王效金”三个字，搞个酒，在市场上宣传了，王总是他的名誉顾问，这些酒都是他策划的，那么我公司将处在什么境地？！就是古井注册了“王效金”三个字，只能说是保护性注册，根本不能出“王效金”这个酒。如果你出了，别人就出“效金”酒；你出“王效金”特曲，别人就出“效金”佳酿。鱼目混珠，造成市场混乱。
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我们的思想观念有悖于市场观念、市场经济的内涵与本质，对旧思想旧观念心有余悸，落后！落后是要挨打的。我认为这几年，古井这样调整那样调整，成功的经验有，失误也是存在的。但是这些年的调整形成了我们一个清晰的思路，应该说解放了思想。所以说，这些年来，中国的国有企业包括古井，可没少在转变思想、更新观念上下功夫，但转来转去，都没能抓住“主体人格”这个最具有决定意义的东西，从树立一种鲜明的市场竞争意识即我这里所说的商人意识出发，来重建我们的国企，再造我们的员工，再造我们的机制、体制。
商人本质———谋求利润的最大化
记者：通过刚才的交流，我对商人也有了初步的认识。作为商人，其目的是为了赚钱，追求利润，你又是如何理解这个问题呢？
王效金：从改革和发展的观点上看，利润是企业经营的追求，但不是唯一的追求。作为一个企业的经营，就是要追求利润，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这是由商人的本性所决定的，也是经营企业的最高宗旨。一个企业的经营者要追求利润，追求资本的回报率，同时还要追求市场的占有。我认为在目前经济环境困难的情况下，作为一个企业的经营者，一要追求利润，追求资本的回报，二要追求市场的占有。根据现在的经济形势，古井尤其是要妥善地解决好市场与利润之间的关系。
目前在社会上有一种观点，要市场不要利润，这是个错误的观点。为什么说它是错误的？仅仅要市场，不要利润，巨大的亏损企业承担不了；不要利润，企业没有发展的后劲，一切问题不好解决，技术进步等都没有办法解决。另一种观点是要利润不要市场，这是经营者的短视，是思想上的误区。市场和利润的关系是对立统一的，是眼前利益和中长期发展的兼顾统一。
记者：商人追求利润，谋求利润的最大化，是由商人的本质所确定的。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只有增强商人意识，把自己看作是商人，才能真正把市场机制引入到企业中来，才能自觉地做好本职工作。
王效金：对，你讲得很好。可能在企业这个圈子之内，一旦说到我们是商人，就有好多人提出自己不是商人。从大的方面说，各级管理人员说我是哪一级干部，工人说我是主人翁。再从具体方面说，我们不是商人，我是生产工人，是搞工程技术的，是化验员等等。大家都说，谁是商人？销售公司那些卖酒的是商人。
我们增强商人意识，才能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在各个岗位上用商人的观点来要求自己，自觉地抓好本职工作，节能降耗，降低成本，增加效益。那时，才能真正转变工作状态，变被动抓为主动抓，变要我管为我要管。商人胸前最闪光的胸章是什么？就是我能赚多少钱。我赚的钱越多，说明我价值越高。我们不是当官的，当官的价值是比谁的官大。工程技术人员，也是商人，不仅要把科研搞成功，而且要千方百计降低成本，更节约，更好，所创造的价值就更大。企业就是一个商人的群体，在这个群体中间，只是一个分工的不同，我们的每一项活动都是围绕“买得贱、卖得贵、中间环节不浪费”而展开的。实际上，买得贱、卖得贵、中间环节不浪费，统统是商人那一套。增强商人的意识，不是一蹴而就，它还有一个深刻的、不断的发展和演变过程，还有一个由不自觉变成自觉的行动过程，一次教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要我们挑战这种观念，使大家意识、行动保持一致，就能够推动企业的进步。
商人道德——义利并举，而不是见利忘义
记者：对于任何一种经济成份来说，要守住你的“摊子”，就得讲职业道德；对于商者而言，要雄心勃勃地干一番事业，也必须讲商业道德。王总，你如何看待古有的“无奸不商”问题？
王效金：老实说，对这个问题我感到悲哀。中国自古就轻贱商人，认为他们好利而忘义。其实利何尝外乎义？我曾写过“商人自有商人志，企利信义国事兴”诗句，就是一个发自内心的感受。再来看一个人们日常生活中常讲的一句话——“好人吃亏，坏人占便宜”。在这里，义与利就完全对立起来了，一个人或者做“吃亏的好人”，或者做“占便宜的坏人”，而我们若是既做好人，又不想吃亏，那就难了。而实际上，做好人，最终是不会吃亏的；而做坏人，是迟早要吃大亏的，——关键的问题是，如何从整体、从长远、从发展的观点来看待义与利的关系。从整体上看，做好人，既没想占人便宜，就不会吃亏，既然付出，就一定有回报；做坏人，总想着占人便宜，不能吃亏，但恰恰最终吃大亏的是他自己，因为他只索取而不付出。从长远来看，做好人可能暂时要吃些亏，这就如短期利益与长期利益一样，长期利益有时会与短期利益冲突，而这时如何取舍?好人于是就选择了吃些亏，而坏人却根本没有长远打算，能捞一时就一时，结果短期利益就严重损害甚至断送了长期利益。从发展上来看，做好人得道多助，做坏人失道寡助，好人的力量日益壮大，而坏人的力量却日益萎缩，历史的发展总是这样。
义与利是密切统一的，义中含利，而利中显义。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实际上是把义与利二者分割开来，对立起来，怂恿人们去追求一种虚幻的道德满足感，以至于如同阿Q的“精神胜利法”一样，这种认识在当前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今天，是尤为不适宜的。当然，作为一个商人，决不能发不义之财，决不能短视，决不能没有一颗“业绩报国”之心，这一点也是义—利辩证关系所告诉我们的。
记者：王总，我非常赞成你这种观点，这话有着深刻的哲理。应该说古井在中国白酒界最先提出“双赢”战略，我认为“双赢”是“我们都是商人”活动的具体体现，更是你提出“义利统一”在古井的最好事例。
王效金：古井早在1998年就率先在酒界打出“双赢”战略，随后在春秋季糖酒会上连续推出《双赢战略——我们的庄严承诺》、《双赢——架起工商合作新桥梁》、《赢是双向的》、《你赢我赢，共存共荣》四篇文章，这可以说是利义统一的一种体现。在业界即时引发了强大的冲击波，在全国经销商中形成了强烈共鸣。正如游戏要讲究一个规则一样，经商赚钱也必须讲究规则，重视规则、推崇法治，这是一个成熟的商人群体社会的必然呼声和要求。因为在一个成熟的商人群体社会，人人都买，人人都卖，人人都既是商人即市场竞争主体，又同时作为决定市场的主导力量，消费者主权，商人的“上帝”。
生意场上有这样一句话：“人无我有，人有我优”。要做到这一点，确是很难的。这就要求一个商人首先要保证对方获益，让他先赢，其次，你才可能从中获利。要做到这一点，一个企业必须加大两方面的投入与两方面的创新，这就是：制度创新，改进资源配置，买得贱、卖得贵、中间环节不浪费，达到“人有我优”；科技创新，从科研中掏金子，加大科技力量的投入，达到“人无我有”。从“双赢”的普遍性出发，我们还很自然地联想到，在一个企业内部，在一个商人群体内部，将如何实现“双赢”呢?几年前，古井曾提出一个句号“双向效忠”，其含义就是企业效忠于员工，员工同时效忠于企业，双向驱动，螺旋上升，共同提高，这一点也是解决当前我们企业管理问题的一个关键。
商人机制——耕者有其田，工者有其股
记者：把商人机制引入企业内部，就是要把“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这种“双赢”原则，由企业外部工商之间的战略合作，转化并深化为企业内部员工与员工之间、特别是员工与企业之间的一条基本关系的准则。那么，古井实行“期权、期股制”，真正体现了“商人意识”的导入，对于职工的传统意识是一个极大的冲击，是彻底的转变。
王效金：我们应该看到，机制是一种思想、一种观念，其核心是抽象的思想观念的具体化、实体化。从这种立场和观点出发，在设计和改进制度时就必须采用最先进的思想、最先进的观念，用商人的准则、商人的价值判断来改造旧的落后的东西。我们公司七月份实行的期股、期权的改革就是十分超前的，在目前的国有企业中也是前几位的，在安徽是第一家。这次改革的实施，真正解决了所有者缺位的问题，调动了员工工作积极性，同时也解决了企业经营者的短期行为问题。也就是说，给企业里的每个人都戴上了“金手铐”，你经营不好自己就没有效益，经营好了就能得到比过去丰厚得多的回报。
我们把商人意识引入到企业的内部管理中来，也就是从根本上激发和激励职工的敬业精神。在一个企业里，分配制度很关键，它是其它各项管理制度的根本，是“导向问题”。“期权、期股制”的分配方法，就是要让“耕者有其田，工者有其股”，把国家、企业和个人利益捆在一起，体现一个“双赢”思想，只有这样，我们的一些国有资产占主导地位的公司才能真正地保持生机和活力，才能真正地做到可持续发展。
记者：企业成功的最大特征就是真正引入市场机制，适应市场机制。据我观察，在国有企业里，绝大多数管理人员还是把自己定位“官”，而职工则说自己是“主人翁”，请问王总，你该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王效金：我们古井开展“我们都是商人”活动的主题是——经营岗位，经营企业，经营自我。这说是说，做一个真正的商人，就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到市场中，彻底摒弃“官本位”的历史遗毒，树立正确地为社会创造财富、为顾客创造价值的现代商人观念。作为我们，都在各个不同的岗位上例行着商人的一定职能，这个群体就是一个商人群体。作为一个国有控股公司，在这一特殊的环境下，一方面，我们能够作为企业的主人翁，应该感到一种自豪，感到我们企业都是社会主义企业，我们都是国家的主人，这是我们国家的体制所决定的，是我们党的宗旨所决定的；另一方面，我们要深深认识到我们要与这个企业同命运，共荣辱，那么，我们作为一个劳动者还要增强劳动者的责任感，增强敬业精神，为企业打好工。
身为企业的职工“主人翁”，只有自觉地树立商人意识，抛弃陈陋的“官本位”思想，一个企业的管理才算是真正与市场相接轨。我们公司以前的年终奖励办法，就有点类似“雇佣金”，短期行为十分显著。而一旦参股分成，职工一跃成为股东，他对自己的企业还能不经心吗？这时，企业“主人翁”的地位和作用，不就突出地体现出来了吗？
商人价值——构筑社会新型的思想体系
记者：商人地位的上升，并不仅仅在于他们的钱比普通人赚得多，更在于他们是时代的强者，是现实生活中的强者。从这一点看，作为商人或一个企业家，仅仅挣钱是非常不够的，而是他要让事业里充满劳动者的自豪感。
王效金：你的问题提得很对。列宁曾经说过只有无产阶级才能解放全人类，我认为只有商人才能从最终的经济解放的意义上来解放全人类。一个伟大的商人绝对是一个诚实的人、有智慧的人，是一个注重中长期发展的人。他是一个对国家、对人类有贡献的人，商人这种诚实忠厚，将改变一代人的观念。第一条，由于商人追求利润最大化，他可以走遍千山万水，历经千辛万苦去追求。第二，商人是最诚实的人，他要想赚钱，做生意必须诚实可信，有人说商人都是奸商，我认为一个伟大的商人绝对不是一个奸商，奸商指的都是指卖羊肉、卖鸡蛋的小生意人，就是那些小商小贩，也是应该以诚为本，才能财源广进。第三，大商人最实事求是，为了生意，为了他的资产，他必须实事求是。
一个伟大的商人，他的思想境界应该是非常高的人，他以赚钱为己任。商人以赚钱来体现自己的价值，而不仅是为自己，为个人不必赚那么多的钱。我曾说过，什么是自己的钱，你吃，用，住的属于自己消耗的钱，除此以外都是属于社会所有。我王效金存在于这个社会，我是对社会有所贡献的，具有价值的人。第四，所谓商人，都是具有较高的思想境界。再者，一个伟大的商人是个道德高尚的人。绝不是改革开放刚开始时，港台混进来的污七八糟的人，也绝不是某些老板还没有赚几个钱呢，就养小老婆，搞外室，赌博什么的。所以说，一位大商人，他应该担负着时代的责任感和劳动者的自豪感、使命感。
记者：把商人意识提到“价值观”的高度，我一时还理解不过来。但从你的交流中可以领悟，现在国企人的思想观念与价值观也应有所改变，这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要求。
王效金：我曾在多次会议上讲过，做了这么多年的国企老总，直到现在我才弄明白自己是干啥的——无非是做点生意、赚点钱、混口饭吃。当然，饭的质量有好有坏，有咸稀饭，也有红烧肉，有山珍海味。商人，即是我们这群人的本质。其实，从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到追求人生价值的最大化，这个转变实际上是商人人格的内在化，是利润本身的人格化，是它的深化和升华，是大商人最根本的价值观。这种价值观和人格、道德观念的形成，标志着市场经济的深化、成熟，表明了一种完全的市场主体意识的觉醒。一个商人，追求利润的欲望是无限的，而要获得较一般利润更高的超额利润或巨额利润，他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不怕风险并善于规避风险，二是敢于创新并善于创新。同时，还不能害怕失败，但真正的商人却是从不畏惧失败的。以前我曾说过，如果现在我还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那么，正是因为我善于从众多失败的企业家身上汲取教训，我也是从无数次的失败、挫折中站立起来的。敢于直面失败，最重要的是要有一种商人的价值观。商人做到顶点，就不在乎赚多少钱了，而是一心一意地着力于创新、创造了。“在商言商”是一层境界，“在商不言商”更是一层境界。从某种意义上说，商人就是“永远活在明天的人”，对于社会、对于历史、对于他人和自己，都有着特别清醒的认识。这种预见性，从根本上保证了商人的获利，保证了商人明天、未来的更大成功。
就古井总体来讲，如何运作好传统产业—主营业务白酒，一直是我们思考的重要问题。概括来说，2000年之后公司的宏观整体运作基本上就是这么一段话：一是改造传统产业，提升传统产业，完成传统产业的再造，让古井的主营产品焕发新的青春。二是一手抓今天，来创造价值，塑造公司良好形象；一手抓明天，注重古井的中长期发展，用心用脑，逐步完成核心业务的提升和核心业务的战略转移。无论是一手抓今天，还是一手抓明天，我们都一切为明天而工作，使我们的传统产业能象旭日东升那样冉冉升起。三是就公司总体而言，不注重数字的大小、位次的前后、利润的高低，而注重古井的明天。所以说，商人在现代化建设中的目标，是使自己和国人都能过上美好的生活，而不是让纸币超过灵魂的价值，或者让自己变成纯粹意义上的赚钱机器，我们都是为了明天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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