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早茶
廖杰华
鼠疫、艾滋病、SARS、禽流感、猪流感…… 这是一份杀手名单，每一个杀手的出现都意味着恐惧和死亡。
这份名单只有开头，没有结尾。没人知道下一个致命病毒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下一个杀手何时诞生，又通过何种途径传播。
它叫“人兽共患病”，这是一个在1979年由世界卫生组织和联合国粮农组织共同命名的医学名词，指的是人和动物之间相互传播的传染性疾病，国际上的统计显示，杀伤力很大的人类流行病，70%都是人和动物的共患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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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并不限于宰杀这么简单。证据显示，所有与流行病有关的问题都是生态健康的问题，换句话来表述，那就是如果大自然不健康，野生动物不健康，人类就休想健康。
那能说野生动物们完全无辜吗？似乎不能。野生动物由于生活习性不同、生存环境多样，确实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天然病原体库。但从动物生态学角度来看，造成如此困难局面的真正肇事者却是人类自己。简单而言，在相对原始的状态下，传播的途径不存在，有些生物间是不会发生任何关系的，对人类的威胁也就无从谈起。
同样，人类在饲养家禽的时候也违背了基本的生态伦理原则，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饲养场里的鸡、猪连动一下的空间都没有，这为禽流感、猪流感之类的病毒留下了突破口。
但悖论永远无法避免。人类要生存，要基本的衣食住行，人类除了继续侵扰大自然，继续大规模地圈养家禽外，暂无其他选择。在病毒和食物之间，这是个没有答案的困局，也是个更为致命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