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泥巴成了国宝。”
“天价泥巴被国家博物馆收藏了。”
去年此时节,全国媒体纷纷报道了一块重仅10克、世界酿酒领域现存最古老的泥池酒窖窖泥——五粮液古酒窖泥巴的传奇故事。时至今日,仍有许多观众慕名前来国家博物馆,只为一睹这块收藏前已有638年历史的“活着的泥巴”。
神奇的窖泥传奇的酒在被国家博物馆收藏之前,这块古窖泥自明朝开国元年以来未曾间断使用,布满了数以亿万计的有益微生物活体,被考古专家称为“活文物”。
五粮液产地四川宜宾有一条古色古香的老街——鼓楼街。步入老街,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扑鼻而来,循香寻去,一处明代风貌的古典式建筑映入眼帘,这就是五粮液古窖池群——“长发升老窖”。这是现代五粮液的立身之本,600多年来从未中断过发酵。
进入糟坊内,酒香变得更加浓厚、沁人心脾,雾气腾腾,酿酒的师傅有的在起糟,有的在续糟,有的在蒸酒。白雾缭绕间,一股亮晶晶的原酒顺着主管流淌出来,仿佛让人回到了宋明时期。
宋时宜宾绅士姚君玉用玉米、高粱、大米、糯米、荞子五种粮食混合配制了五粮液的前身“姚子雪曲”。到了明代初年,宜宾人陈氏继承了姚氏产业,公元1909年,宜宾晚清举人杨惠泉因其“集五谷之精华而成玉液”,将之命名为五粮液。
收藏于国博的窖泥就来源于五粮液的古窖池群。因每克古窖泥中,含有数以亿万计的庞大微生物“酿酒兵团”,经济价值难以评估,科技界称之为“微生物黄金”。由于微生物不断地新陈代谢,产生新的物质,因此窖泥颜色会在阳光下变幻不定。“原先灰白色的泥土拿到阳光下竟呈现出红、绿等五颜六色,而且颜色还在不断变化,很奇妙。”亲手取出窖泥的五粮液集团职工张发明如是说。
比国窖1573早108年“千年老窖万年糟,酒好全凭窖池老。”越是陈窖,酿造出来的酒所含对人体有利的物质比例越高,降低酒精对人体造成的伤害。因此窖龄越长,酿造出来的酒就越好。如今老当益壮的窖池,仍然默默地出产着好酒,其沿袭数千年的独特酿酒工艺和出产的堪称极品的酒,是五粮液的精髓所在。
古窖池一个个被黄泥封好,沉睡着,四四方方的,有5吨卡车的车兜大小,就像烧砖的窑。与窑不同,黄生生的泥土是潮湿的,用手指一戳就一个小窝。有工人扒开泥土在取糟,浓郁的酒香让人眩晕,随着一层层颗粒状的糟料被搬出窖池,灰白色的池壁就露出来了,湿漉漉的,像在往外渗水。
古窖池是用宜宾独特的弱酸性黄泥粘土建造的,在酒的发酵过程中,窖池中会产生种类繁多的微生物和香味物质,并且慢慢地向泥窖深入渗透,变成了丰富的天然香源。
窖龄越长,微生物和香味物质越多,酒香越浓。而黄泥含有的铁、磷、镍、钴等多种元素,对酒的美质起着重要作用,尤其是起固化作用的镍和起催化作用的钴。
20世纪60年代,国家文物部门的考古专家从窖中的出土物分析,这些窖池属明代成化年建造,至今已有六百余年的历史。它比泸州万历年间的酒窖老108年。
无法克隆的国宝宜宾温暖、湿润、少日照、微风、四季如春的中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最适合酿酒过程中己酸菌、乳酸菌、乙酸菌、丁酸菌、酵母菌等微生物按照相互依存的比例形成群落。而宜宾酒窖的地温温度,常年维持在10~20℃,正是酒窖中的酿酒微生物得以正常生长的温度。
五粮液的古窖泥正是在这种特殊的地质、特殊的土壤、特殊的气候条件下,在特定的工艺条件辅助下,通过长期不断培养形成的。通过数百年的沉淀和累积,窖泥中栖息着的这些多种功能性微生物,参与了曲酒香味物质的合成和窖泥物化结构的改善,经过缓慢的生化作用,才产生出以己酸乙酯为主体的香气成分,并最终赋予了五粮液浓香曲酒特有的香味和风味。
我国白酒酿造历史悠久,千百年来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很多传统技艺有着深奥的科学道理,即使在当今科学技术迅猛发展的时代,有些传统操作还未能彻底解释清楚。
此前,美国、日本等国曾用当今最先进的科学技术,分析五粮液“古窖泥”中的成分,试图培养自己的“老窖”,但至今都没有成功。有专家认为,这是因为离开了宜宾得天独厚的环境,很多有益微生物不能生存。也因此,五粮液已成为中国一个著名的原产地保护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