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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业的挑战:法规游戏

时间:2006/3/2 9:03:00 来源:中国烟草在线
    由于立法人员拉紧了束缚整个地区烟草使用的缰绳,烟草业内的许多人都在高呼“不合规则”。许多国家的烟草业被许多人认为是不合逻辑而且不理性的立法以及值得质疑的高压策略逼入更窄的角落。这些策略使得泰国等许多国家的烟草坠入具有争议的、充满暴风雨的社会政治之水域中,这个水域正在将令人震惊的波涛骇浪传送到整个烟草业中。 
    印度 
    印度目前的立法是这个地区最为严厉的立法之一,不过,由于法律执行的问题,可能并没有立法人员打算让这些法律发挥效力。
    正如戈弗雷菲利普印度公司的首席顾问兰姆·坡德最近在新德里进行的报告上所指出的那样,他说:“我们受制于彻底的媒体禁令。但是,说明法律执行的规定则超出了法案的规定。甚至销售点(POS)广告也是被禁止的。”因此,坡德认为,烟草业现在无法将关于焦油与尼古丁含量减少了的更高级的替代产品、新品牌、价格、特点等情况告知消费者。“印度不是一个成熟市场,我们需要推出低焦油与低尼古丁含量的产品。比迪烟与嚼烟的焦油与尼古丁含量比卷烟高出好几倍。”
    法律要求印制图示警告语,包括头骨图示和两根骨头交叉图案。在其他国家,正在积极考虑类似于以上提及的警告文本和图片。
    在指出《烟草控制框架公约》中实际上并没有关于头骨与两根骨头交叉图案规定的时候,坡德说:“头骨与两根骨头交叉图案,使得毒药、炸药和导电装置等真正危险的物品的易于识别的警告浅显易懂。”
    坡德认为,除了是一种尚未得到证明,而且有争议的向吸烟者告知吸烟固有危险性的方法之外,图片健康警告在印度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实际可行的办法。“在印度(与其他几个亚洲国家一样),许多种烟都是拆散销售的。当你考虑到65%的卷烟都拆散论支销售,比迪烟与嚼烟的包装单位又非常小的时候,图片警告根本就不实际。”
    在印度,教育机构周围100码的范围内是不允许销售卷烟的,这是印度所实行的另一个《烟草控制框架公约》中并不要求的举措。此外,在一个几乎每条城市街道上都有着这样或那样学习机构的国家,什么是教育机构并没有明确的定义。 
    坡德说:“严格执行现有法规会对400万零售商的生计产生影响。考虑到零售点的迅猛增长,这样的禁令将会使80%的零售点成为非法销售点,尤其是在城镇和城市中。” 
    温斯顿o丘吉尔说:“如果你有10000条法规,那么你就毁了所有对法律的尊敬。”坡德与他在这个地区烟草业中的许多同行们都赞成丘吉尔的说法,过度的法规会导致公众对法律的蔑视与自满。
    在许多亚洲国家,普遍存在着法律不合理而且过多的环境。这些国家中,很多国家引用,或者错误地引用了《烟草控制框架公约》的建议与指导方针,好象这些建议与指导方针就是来自刻写在石头上的清规戒律一样。我们以前在《亚洲烟草》杂志上对这个问题进行过几次讨论。烟草业中的大多数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是,许多立法人员、政府机构和非政府组织显然不愿意为了获得一个满足各方目标与目的的令人满意的解决办法,而听取问题的两面。
    反烟煽动者
    在热衷于利用反烟活动分子的愤怒来销售报纸的媒体,以及渴望在有争议的问题上出现在“正面”,认为这样会给他们带来选票的政治家的帮助下,反烟煽动者们在很多场合都成功地将值得推究与明智辩论的多面性复杂问题,转变为一个几乎没有事实与逻辑基础的社会政治肥皂剧。
    尽管据称许多年前在烟草业一些部门就已经存在的可能具有欺骗性的公司环境已经有了明显的转变,但是,吸烟者对烟草业的妖魔化显然在继续而且毫无减弱的趋势。今天的企业精神注意到了社会问题,例如:防止青年人吸烟,以及让吸烟者了解到关于产品固有危险性的简单、正确的信息。烟草业没有欺骗的企图,而且完全愿意合作,以制造出一种令人满意的、能应对社会对尽管受到限制,但仍然是一种合法产品的各种忧虑的法律气候。
    现在在很多情况下所推行或计划的对烟草的法律限制,对消费者和烟草制造商显然是不公平的,烟草公司、零售商和批发商在各级部门对所有的诉讼案都提出了质疑,这些限制在某些情况下甚至是非法的或者是违反宪法的。 
    台湾 
    从2005年12月开始,台湾烟草协会与台湾立法议员、反吸烟组织和媒体进行了严肃的法律讨论。到目前为止,有争议的“吸烟危险防止法”修正案的最严厉版本尚未通过其二读和三读,由于与烟草有关产业的抗议,关于这项法律修正案的多党协商中途暂停。目前的版本包括以下严格的规定:烟盒包装两面50%的面积需印制图片健康警告,禁止描述语(不过,现有品牌并不受这项法律的约束),全面禁止烟草促销与广告,禁止在公共场所的室内吸烟。
    此外,被提议的措施还有禁止在三个及三个以上人共用的工作场所室内吸烟,以下场所不允许吸烟(除专用吸烟区外):大学、图书馆、博物馆、艺术中心、体育馆和室外游泳池或其他用于健美、体育与健身的类似场所。如果没有特设分离吸烟区的话,吸烟将被彻底禁止。
    违反促销与广告法的行为将被罚款1000万台币(合311500美元)至5000万台币。
    台湾烟草协会已经将自己未来几个月的工作安排妥当。
    香港
    同样,由于政府将制定反对“误导”烟草品牌名称的立法,例如,日本烟草公司的柔和七星将被撤下货架,因此,香港也面临着艰难时刻。
    根据预计将在2006年成为法律的2005年吸烟法案(公共健康修正案),卷烟制造商不能在卷烟包装上使用“具有误导性的描述语”,例如:“柔和”和“淡味”等。一旦这项法律获得通过,健康福利与食品局副秘书英格里德o袁说,香港SAR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实施这样禁令的地方。
    日本烟草公司正在努力使这项立法得到修正,但它遇到了来自立法议员的强烈抵制。日本烟草公司委托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许多吸烟者“未必将柔和七星品牌名称与对健康危害比较小的烟草联系起来。”
    据研究公司的总裁罗纳德o新克利说:“接受调查的1026名中国人中,大约48%的人说,柔和七星对他们而言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有2%的人说,这个名称意味着这种卷烟的危害比较小。由于并非所有回答调查的人都讲英语,因此,柔和这样的描述语对他们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
    日本烟草公司副总裁艾伯特o陈发表评论说:“由于大多数香港人是通过柔和七星的广东话名称Mann Si Fat来了解柔和七星的,这个名称大致的意思是很多东西都会带来运气,因此,政府向公司施加压力,让它更改著名品牌名称,这是非常不公平的。”
    他建议香港采取与日本和墨西哥类似的策略,要求印制描述语警告,使用“柔和”或“淡味”这样的词语,并不意味着这种产品在任何情况下的害处要小一些。到目前为止,这个建议显然没能动摇香港的立法议员,因为他们再次坚持令人疲倦的老话:香港受世界卫生组织的《烟草控制框架公约》的约束。
    二手烟是立法打算涉及的另一问题,有可能会进一步限制吸烟者能够点燃香烟的地方。
    泰国
    但是,对于烟草业内的许多人而言,泰国最近的发展似乎在发出信号,新一套动力在启动,许多人担心,由于泰国实行具有争议的禁止在零售点展示任何卷烟的法令,会确立下来一些特别危险而令人不安的先例。
    由泰国公共卫生部在禁令执行日,即2005年9月27日之前不久宣布的禁止卷烟展示的决定,在泰国全国的烟草业、批发与零售行业内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占据着泰国国内市场大约80%,作为泰国唯一一家获得授权的卷烟生产商,而且到目前为止,是泰国最大烟草公司的泰国烟草专卖公司,与菲利普莫里斯、日本烟草公司和英美烟草公司联合起来,表现出空前的团结,抗议并抵制这个决定,因为这个决定被认为是非法的,而且是违反宪法的。泰国批发商协会也加入了它们的抵制行动。泰国零售商协会则独自着手保护自己在会员们货架上展示一种合法的、纳税产品的权利。
    从决定推行的方式,从为允许零售商继续展示产品而进行的辩护,从使用一些非法方法来执行还不是法律,而只是一个有争议的广告法律的解释,但却作为烟草业“指导方针”等等这些令人迷惑不解的情况,可以观察到几个有趣的现象。尽管禁止卷烟展示的决定显然是不合法的,但是,警察却时时光顾零售商,威胁他们说,如果不遵守这个决定的话,就要他们交纳巨额罚款。
    7-11便利店副总裁Suwit Kingkaew.说:“在零售商方面,这并不是多数人的意见或真正自愿的行动。尽管卫生部要求零售商自愿帮助对付‘社会问题’(吸烟),但是,作为法律执行者的警察行动,给零售商留下的选择空间非常小,只好遵守禁令。但是,这并不是法律,而只是一条‘建议’.”由于7-11便利店希望首先得到关于指导方针法律效力的说明,因此,便利店继续将卷烟展示几周,不过,便利店最终还是屈服于压力而遵守指导方针,将卷烟藏在柜台下,只展示一张A4的纸,说明店里能买到卷烟。
    重新解释
    卫生部声称哪怕只展示一包卷烟是在做广告,实质上,它是在寻找使用现有烟草产品广告禁令来迫使卷烟下架的方法。你不需要是火箭科学家就能意识到这是一个似是而非的论点,烟草业引述了对各方面问题的担忧,包括从保护消费者与卷烟制造商的权利,到因为消费者和法律执行机构都无法轻易对货架上的存货进行核查,市场中的冒牌与走私卷烟可能会增长等等问题,试图立刻指出这是个似是而非的论点。与最近使每盒卷烟价格上涨15%的烟税上调一道,未纳税卷烟零售商的动机与机遇,以及被察觉未遵守卷烟展示禁令风险的降低,为非法活动创造了一个肥沃的繁殖基础。
    一些政府机构,特别是财政部(在其羽翼下,泰国烟草专卖公司作为100%政府拥有的公司从事经营活动)和商务部(该部可能比大多数人更了解禁令践踏的消费者的基本权利与基本的商业权利),它们确实倾听各方意见,而且似乎也愿意讨论这个问题。但是,直到现在,泰国公共健康部拒绝与烟草公司碰头讨论这个问题。
    作为一个国家机构,泰国烟草专卖公司有权向国务院申请对这个问题进行法律裁决,而它也代表烟草业、批发业与零售业这么做了。国务院几乎在两个月后才作出答复,但它的回应没有给出烟草业需要的明确法律决定。基本上,国务院的裁决没有提供任何明确的指导方针,从而给双方足够的辩护手段来获取胜诉。
    被扭曲的问题
    媒体了解到这种情况,并进一步扭曲了这个问题,目前,由于卷烟在泰国的任何地方都不能展示,因此,胜利是在公共卫生部这一边。现在公众对这个问题的关注与激情已经削弱了,因此,由于我们的催促,预计国务院将立刻对内阁向国务院提出的,并渴望获得相关问题明确说明的问题作出进一步决定,而且这个决定可能实际上会提供一些真实的说明。在首次进行考虑的时候,泰国公共健康部、媒体和健康促进基金,即名为Sor Sor Sor的泰国健康组织(ThaiHealth)等非政府组织给这个问题施加了巨大的压力。ThaiHealth是一个由公众提供资金的协会,它也从海外组织获取资金,其目标为“减少疾病与死亡,整体提高泰国人的生活质量。”通常在健康问题上发出受到大家尊敬声音的泰国健康组织(ThaiHealth)大声支持公共健康部的立场,对国家报纸的编辑施加压力,让他们认可具有政治敏感性的激进行动,而且到现在为止,以前都没有实施过的公共健康部的禁令,这使得烟草业内的许多人大吃一惊。
    尽管烟草业内的一些人认为卷烟展示禁令是木已成舟,但其他一些公司,例如菲利普莫里斯,则希望为与各方进行有意义的对话而继续施加压力,能取得最终被实施的更实际、更公平和更明智的安排。
    与此同时,许多人现在对2005年3月推行的在包装上强制性印制图片健康警告的价值提出质疑,而最重要的是,立法的主要保护目标,即未成年的非吸烟者现在不再能够看到这些警告了。显然,将新品牌推向市场现在好象成了不可能实现的挑战,因此,正如人们广泛预料的那样,如果政府推行焦油与尼古丁含量限额的话,如果消费者连包装都看不到的话,他们如何能够将品牌与焦油与尼古丁含量比较低的品牌变异产品区分开来呢? 
    据菲利普莫里斯泰国公司总经理保罗o利雷说:“问题并不是可不可以看见,而是给不给看。对零售商进行教育是关键,但展示禁令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不管烟草产品是否被展示出来,零售商仍然可以向未成年人出售烟草产品,而这才是我们关注的焦点,要教育零售商们不要这么做。” 
    消费者权利 
    消费者权利、对现行法律的解释、警察严格执行被定义为“自愿指导方针”的建议,而实际上除了遵守以外别无选择等等这些问题,不仅引起了烟草业的高度关注,而且人们可能会假定这个民主国家的公民可能也会遇到这样的待遇。但是,在众多认识当中,有一个看法是,总体来讲,泰国公众对消费者权利的意识程度没有西方社会的公众高。 
    使这个问题进一步复杂化的情况是,在泰国消费的烟草中,大约三分之一是以松散、无包装的形式销售的,大多是没有纳税的,而且也不受管制的手卷烟。事实上,泰国每年消费的纳税卷烟为400亿支。这些产品被迫带有有损外观的图片健康警告,被迫公布成分,而且被征收重税,还不允许展示。而另一方面,泰国人每年消费的手卷烟在150亿至200亿支之间,这些手卷烟不带图片健康警告(实际上,它们根本就不带有任何健康警告语),实际上也不纳税(手卷烟比白色卷烟带来的税收少700倍),也不被要求公布成分,而且还在销售点公开展示,不过大多是在农村地区。 
    泰国烟草业是一个安静的巨头,估计排在亚洲第四大烟草生产国的位置,仅次于中国、印度和菲律宾。在泰国,有250000名种植烟草的农民,而且在加工业和零售业等这些相关产业中谋生的泰国人比这还要多数万人。每年,菲利普莫里斯烟草公司在泰国销售的卷烟中所使用的烟草,有一半是在泰国当地购买。而有意思的是,7-11便利店拥有支持反吸烟和YSP措施的悠久历史。自该店在17年前成立时开始,在7-11的3300家连锁店中(销售着泰国出售的所有卷烟总量的大约2%),有300家在学校、校园和寺庙中的零售店从未销售过香烟,在相同的措施通过而成为法律之前,7-11便利店自愿作出这个决定已经有很多年了。 
    没有异议 
    尽管烟草业中没有谁不同意公共健康部、Sor Sor Sor以及其他相关方所支持的基本原则与目标,但是,缺乏公平的竞技场,加上公共健康部不愿意与所有利益关系人讨论这个问题,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而将烟草公司排除在讨论之外,这是这个地区以及世界各地的许多烟草业同行焦急地观察着的不幸先例。
    展示卷烟的问题可能会在泰国消失,也可能不会,这取决于你跟谁谈,但是,有一件事情是明确的:尽管泰国卷烟业确定了自己今后的工作,但是,有迹象表明,卷烟制造商、批发商与零售商之间不断增进合作,以确保有机会与立法人员及健康部门进行有意义的对话,这有可能成为整个地区的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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