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某公司再次陷入“致癌门”，其生产的婴儿洗发水检出含有微量二恶烷和甲醛，公司表示会逐步停用。但最新调查发现，中国、印尼及澳洲国家等地出售的婴儿洗发水仍含有这些物质。该公司发言人承认生产的产品含有化学物质，正减少或逐步停用。但目前可释放甲醛的防腐剂含量属安全范围，并获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及其他监管部门批准。同时，该公司表示会调整婴儿产品配方，尽可能降低二恶烷含量。
二恶烷属于微毒类物质，其生物学活性同其他众多化学品一样，取决于接触剂量。目前世界各国在技术上无法完全避免微量二恶烷作为杂质带入产品，换言之，卫浴产品中的二恶烷难以降到零含量。那么季铵盐-15也属于无法避免的被添加物质吗？
卫浴产品防腐剂常常被忽略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于卫浴产品和化妆品的功能需求也更加明确。当消费者购买卫浴产品和化妆品时，往往首先注意产品的功能、香型、质地、包装等表象。但是数月后， 这个产品是否仍然完好，一般会被忽略。而产品的设计者和制造商必须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如果缺少了有效的防腐成分， 产品质量将无法保证。
为适应大规模的生产方式，卫浴产品和化妆品防腐手段使用最多的是化学防腐法。从生物进化的观点来看，对致病微生物具有杀伤、抑制作用的防腐剂，在一定剂量条件下对人体也会产生毒性， 所以防腐剂在卫浴产品和化妆品中的应用要有一定限制，在保证防腐作用的前提下，剂量越低越好。在我国《化妆品卫生规范》中，对56类防腐剂在化妆品中的限量和使用生产化妆品的种类及条件作了规定。
防腐剂在洗发水中无法避免
季铵盐-15化学名称为氯化3-氯烯丙基六亚甲基四胺，属甲醛供体类防腐剂。大鼠急性毒性实验证实，其半数致死剂量为500毫克/公斤体重。研究证实，在一定剂量条件下，其具有实验动物的皮肤刺激作用和致敏作用。在化妆品应用方面，我国及欧美国家规定的最大允许浓度皆为0.2%。季铵盐-15在上世纪80年代之前，是卫浴产品和化妆品中应用广泛的防腐剂，其使用频率排在前五位， 近年来实际应用有所下降。
面对舆论压力，该公司已经表态会调整婴儿产品配方。由于其没有披露详细信息，我们无法猜测其替代物质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目前生产的卫浴产品和化妆品，无法排除防腐剂的使用。文献报道，对羟基苯甲酸酯由于其无刺激、不致敏和相对安全的特征，在许多国家都获得了认同。如果在卫浴产品和化妆品中检测出对羟基苯甲酸酯，社会公众会认同它的安全性吗？人们可能还没有忘记，前不久媒体报道台湾卫生署食品药物管理局在检验来自上海可口可乐饮料公司的零度可口可乐原液中，检验出的防腐剂正是对羟基苯甲酸甲酯。
人类生存的历程，恐怕永远面临着与致病微生物抗争的问题。防腐剂种类繁多，但是每一种防腐剂在抗菌谱方面都有其局限性。在卫浴产品和化妆品种类繁多而且所用原料不断变化的今天，多种防腐剂进行复配、混合应用正在发展成一种趋势，并且带来了新的矛盾。一方面，有研究证实，多种防腐剂进行复配、混合应用，弥补了单一防腐剂抗菌谱方面的局限性，可以进一步减少每种防腐剂的使用剂量，延长产品的保质期限。另一方面，多种防腐剂进行复配、混合应用，增加了政府质监部门管理的难度和监管成本支出。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朝阳医院职业病与中毒医学科 郝凤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