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甄也试过自己从家带饭,可是一个人做,一做就多,浪费了不划算。
小甄最近另一个发现,就是自己取钱频率变高了,以前三百五百地取,现在八百一千地取。白领收入尽管不算很高,但娱乐、聚会、接待朋友等事情少不了。朋友聚餐,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参加前要先打打算盘了。但是好的一点是,最近聚餐也心照不宣少下来了。
“以前社区大妈们热衷的超市优惠单,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开始留心了。”现在小甄去超市,专盯那些挂黄色牌子的,因为这都是打折的、特价的,买了就是“捡漏”。同一种商品,她总要在心里换算一遍,挑性价比最高的买,货品有散装的就不买包装好的,超市打烊前总爱去看一下,“扫扫底”。
“物价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我只是其中之一。”小甄认为,物价起伏未必真的对生活质量造成太大的改变,某种程度上,这更像是一种心理压力。毕竟我们是在发展的,只会越来越好。
长沙低保户陈建平
助我度困的“百家饭”(透过物价看民生)
11月24日,在湖南省长沙市天心区学院街街道文庙坪社区残疾人活动中心,记者见到了陈建平。
他,46岁,身高不足1.3米,因患有脑垂体生长激素分泌不足型侏儒症,被认定为四级肢体残疾。10多年前,他从一个鞋厂下岗之后,妻子不堪忍受清贫离家出走了,留下一个3岁的女儿。
1997年,陈建平开始享受国家低保待遇,和女儿两个人每个月一共能领到440元。“今年10月份开始,每人又增加50元了。”他有点兴奋地说。去年他被聘为社区残疾人专职委员,在社区残疾人中心负责一些工作,每个月也都额外领到扣除五险之后的600多元。
谈及当前物价上涨对家庭支出影响的情况,陈建平说,自己情况比较特殊,影响稍微小一点。“家里差不多半年没有做饭了,中午或者晚上都是社区‘义务管家团’成员谁家有饭吃,就叫我一起过去吃了。”他所说的“义务管家团”,是由社区老党员、老居民、组长等组成,义务做一些社区内治安巡逻、家庭纠纷调解、水电维修等工作。
陈建平给记者算了一笔账:低保待遇、残疾人专员工资、领导慰问等一年加起来有近两万元收入,每个月支出房租60元,电话费100多元,水电费100多元(低保户每个月减免4度电和4吨水,一年共96元),而目前最大的支出困难是读大学的女儿的学费和生活费。
陈建平女儿今年刚考上大学,一年学费为11000元。“市里按残疾人困难家庭补助政策,提供女儿每年学费3000元,剩下的只能找亲戚暂时借。”陈建平介绍,由于女儿现在每个月生活费需要几百元,目前已经累计借了15000元,这钱只能等女儿毕业后参加工作还了。
无锡农民工梁月琴
负担渐重的“城里人”(透过物价看民生)
初冬的日头特别短,不到17时,天色就暗了下来。江苏无锡中山路旁一条小弄堂里,梁月琴用工具剥开一条条回收的电线,取出里面的铜丝,装进一个口袋里。
梁月琴是江苏兴化人,7年前随丈夫到无锡打工,之后在几个老乡的帮助下,做起了废品回收的小生意。这几年的收入确实在提高,梁月琴介绍,现在平均一个月可以挣1500元。
但与飞速上涨的物价比起来,梁月琴还是感觉手头越来越拮据。
“比如说米价吧,上半年大概只有一块五一斤,最近就涨到了两块二。”一谈到物价,作为家庭主妇的梁月琴,就放下手中的活,有话要说。
梁月琴说,他们夫妻俩做废品回收的生意,月收入大概也就3000多元。“以前虾10多块钱一斤,一个星期总要吃一次,现在贵得不敢吃了。”从小生活在水乡的梁月琴平时喜欢吃水产,但现在吃不起了。
除掉饭钱、菜金以及房租之外,每个月剩下大概1000多元。“儿子喜欢吃水果,我们也不敢多买。”她说,儿子最喜欢吃的一种冬枣,已从去年每斤15元变成今年的25元。
除了食品,服装的价格也在涨。上周六,梁月琴陪刚上班的儿子去商场买新衣,一看标签,吓得不敢吭声。“随便一件衣服,都要在千把块,相当于我一个月的收入。”
作为一个从农村到城市的外来务工者,梁月琴感到在城市里生活越来越不容易。“以前在农村嘛,大米和蔬菜不用花钱买,价格高了,顶多少吃点肉,现在到了城里,什么都要用钱买。”她说,去年的房租每个月只有400元,今年就涨到了450元,“房东已经打了招呼,由于物价上涨,明年房租还要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