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口葱，再咬口白菜蘸酱，然后就口馒头。8日中午，在哈市道里区建国街上，菜农老杨坐在自家的货车上依偎着大白菜堆儿吃着午饭。“你尝尝这白菜是甜的，我上的都是纯正的农家肥，这是真正的‘绿色’白菜。”吃饭时，老杨也不忘推荐他家的白菜。
老杨名叫杨文学，今年57岁，家住双城周家镇，算到今年，他已经卖了20多年秋菜了。从20几岁跟父亲赶着马车卖秋菜到现在儿子开货车拉着自己来卖菜，老杨说，这秋菜越卖越金贵，越卖品种越多，他的卖菜经历就是秋菜的变迁曲。
购菜方式：
从抢购到等货上门
老杨说，上世纪80年代他和父亲一起卖菜的时候，秋菜是“香饽饽”，因为那时冬天里几乎没什么新鲜蔬菜，所以储备秋菜是城里家家户户必做的事。秋菜收获了，不用叫卖，城里人主动到农村田地头抢购。“当时一些大单位的食堂和人口多的家庭都得找各种关系来买秋菜，那时候秋菜不愁卖。”
有乐就有苦，提起卖秋菜遭的罪，老杨也是记忆犹新：“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吃的东西越来越多，到了上世纪90年代，我们菜农就不能坐在家里卖秋菜了，得自己赶着马车把秋菜运到城里，供城里人选购。”老杨告诉记者，那时他正是壮年，从地里收了菜，便和父亲赶着马车走夜路把菜运到城里，为的是能在早市上卖个好价钱。
“以前卖秋菜虽然辛苦，但卖得热火朝天，每家一买就是几百斤大白菜、几袋子土豆，可现在城里人买的秋菜越来越少了。”老杨无奈地说，现在买秋菜的市民不但数量少，而且越来越挑剔，要长得好看还要无公害，白菜买十几棵，土豆也就买三四十斤，大葱一捆就够，还得送货到家。
秋菜种类：
从“老三样”到多品种
记者看到，在市场上，老杨卖的秋菜与别人的稍有不同，别的菜农主要卖土豆、白菜和大葱，虽然老杨也卖白菜，但他还卖其他品种的菜，如：红萝卜、胡萝卜、甘蓝等，因为他的菜质量好又新鲜，所以有很多市民购买。看到自己的菜如此受欢迎，老杨一脸幸福地说：“经常到城里来卖菜，我了解行情，‘老三样’的秋菜卖得少了，我们便开发了一些新品种，虽然价格高些，但销量看好，明年我还要多种些，再引进一些新品种。”在记者与老杨攀谈的过程中，来买菜的市民纷纷表示，以前全靠大葱、白菜、土豆这“老三样”过冬，现在，买点秋菜是应节气，也是多年来的生活习惯。但面对秋菜新品，他们格外欢迎。
记者从哈市农委获悉，今年是哈市郊区秋菜种植品种最全的一年，包括白菜、萝卜、甘蓝等十余个大品种二十余个小品种，一些耐储品种的辣椒、西红柿等都能储存到明年开春。
“错时销售”：
秋菜能卖鲜菜价
老杨家是双城周家镇的种菜大户，他们家今年种了9亩地，收获了9万多斤秋菜。老杨说，政府开通秋菜通行令后，从10月1日开始，他便和儿子来城里卖秋菜了。“每天卖1车，今天已经是第8车了。再卖几天我就不来卖了，剩下的菜我全部窖储，到了冬天再拿出来卖。”
看到记者不太明白，老杨说起了自己的“生意经”：现在城里人家的房子越来越大，但因装修得越来越漂亮，很难找到储存秋菜的地方，加上新鲜的蔬菜一年四季都能买到，所以很多人只是象征性地买点秋菜，有些市民干脆一点都不储备。因此，我们菜农就得替他们储存秋菜。“去年几毛钱1公斤的白菜到冬天卖到了3元多，都赶上新鲜蔬菜的价格了。今年我们那里的很多菜农都盘算着多窖储些秋菜，那样能赚得更多些。”
正像老杨说的那样，今年哈市郊区部分菜农转变了销售方式。“现在我们这里有七成多的菜农都在挖窖，准备储存秋菜，以便‘错时销售’。”阿城区农委的张科长告诉记者，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哈尔滨城区一次性大量购买秋菜的市民就逐渐减少。但家庭储菜减少了，并不是说秋菜没市场。相反的，家庭储菜向农民集中窖储转变，农村成了城里人的“大菜窖”。因窖储蔬菜比市民储存的秋菜水分多、味道好，所以冬季上市时虽然价格比秋季上市时高出两三倍，但还是很有市场。
据统计，今年，哈市郊区秋菜的窖储量约为27万吨，比去年增加了32.7%；加工量约为11.4万吨，比去年增加了45.67%。秋菜市场升级，足以见证市场繁荣带来的人们消费结构和消费习惯的巨大变化以及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