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测量过冰箱的电辐射很强,大约到离门0.25 米的地方就消失了。我和威尔茨克又测量了微波炉。一打开开关,指针就蹦到了红色区域,哪怕威尔茨克站的位置离它足有约2.5 米远。这些门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们讨论了笔记本电脑的危险性。威尔茨克说,别把它们放在你的大腿上。最后一步是测量由街道对面传来的手机天线的无线电频率。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R.F。分析仪,然后开始默默摇头,“很糟糕,每平方米2000 微瓦。我们希望看到100以下的度数。”
读数100 以下,在纽约会存在这样一个地方吗?威尔茨克答:“通常我得到的指数是300。我曾测试过布鲁克林的一间公寓,有两层落地窗户,正对着对面屋顶的天线。结果计量器差点爆表。”
碰到这种情况,他会建议怎么做?“搬家。但是在纽约,搬家并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谁知道你下一次会搬到哪里?或许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罢了。”
排毒账单
为图拉克提供的解决方案则是用碳基涂料重新粉刷墙壁。这种黑色的涂料相当昂贵。据威尔茨克所说,它可以“屏蔽高达97% 的无线电波”。 这项工程花费了图拉克先生5000 美元。而那个布鲁克林的家伙现在则睡在公寓的最深处,离窗户和天线远远的。威尔茨克解释这一做法的初衷是:“让你的身体尽量从这些污染物中获得一个喘息的机会,至少是在夜晚睡觉的时候。这样身体在白天才能更好地运转。”
他还向我介绍了一个网站。这个网站销售能够帮助人屏蔽电磁辐射的产品,例如镀银尼龙网(90 美元)、防辐射背心(64美元)。你可以两件一起穿,还有一顶巴拉克拉法帽(59.95 美元)。当然,这样的打扮有可能会吓到小朋友。如果你愿意花999 美元,那么也可以买一顶优雅的床顶篷,虽然看上去略有点像蚊帐。
我致电希莱辛先生。他取笑:“你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了?如何才能知道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对于这一基本的、显然的问题,依然没有明确答案。人们更想知道长期的影响。”
希莱辛计算了威尔茨克在我的卧室里测到的读数,远低于F.C.C(联邦通讯委员会)的安全标准。他补充将会更多地关注我手机的使用情况:“手机辐射比普通辐射强几万倍。因为它就紧贴在你的头上。担心发射塔就如同担心二手烟,而你自己本身不是个烟民。”
上门检测后几天,威尔茨克给我发来了一份长达8页纸的诊断报告以及一套解决方案,简单而且便宜的比如用醋代替漂白剂;高价而且复杂的如使用水过滤器和电磁辐射屏蔽装置。关注手机天线的希莱辛先生则非常谨慎且有条件地为我祝福。我们不得不对自己的种种焦虑进行等级划分,然而,最优先考虑的是保持理智。我决定,停止对其他问题的担忧。希莱辛先生说:“这样也没错,也许人们是有点过度惊慌了。”
假如依靠个人力量排除毒素的任务太过艰巨,我们的出路又在哪里?有一条解决途径是催促政府对塑料、手机等产品实行更严格的立法。这样想着,我又想点燃几支芳香的蜡烛,退回到我的放射性卧室,滚进非有机且漂白的床单里了。